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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昧真性——石岩作品解读
2015-11-02    浏览(1543)    作者:文︳肖建军(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博士后,中国社会科学院书画研究中心理事)    来源:国画家石岩 官方网站

  石岩的水墨作品有一种直面生命真实的力量,这源于一个艺术家不昧真性、以至诚之心面对世界的勇气。
“惟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”,人生于世,能葆有生命真性是很不易的,生命的灵光多为种种外在于自己本性的虚假存在所遮蔽,到头不识来时路,是很可悲的。石岩的水墨作品却是一个真实而醒目的存在,显露着一个真诚的、昭昭不昧的灵魂——这灵魂面对如此矛盾复杂甚至荒诞的世界,不畏惧,不退缩,去感受它,表达它,染上自我心灵的色彩。它展示着灵魂的深度,情感的纯度,存在的悲怆,生命的真诚,也充分体现着传统水墨在现代文明中生命表现的力度。
   石岩的水墨作品是一个完整而复杂的存在,我仅尝试从两个侧面进行解读,以触及作品本身的生命。

一、不昧真性、直面真实
   直面真实是一种勇气,不昧真性是一种智慧。我们的生命本有灵觉,此灵觉常被物欲遮蔽,去除遮蔽、生命灵觉之显露是为自性之光。点亮自性之光,照耀整个世界,这是石岩作品给我们的启示。
   我们生活在现代都市文明中,这个都市文明尚处于工业化的进程中,处在古今中外多元文明的复杂碰撞中,历史在种种矛盾和阵痛中悲怆前行,中国画的命运也在矛盾震荡中艰难蜕变。作为从事中国画的画家,其心路历程在面对现代文明的洪流时无疑是动荡而复杂的——如果他足够真诚。
   石岩有敏锐的感觉、有足够的天赋,中国美院本科的训练,使他对传统水墨有足够的了解和驾驭,他驾驭水墨的能力无疑是超群的、笔随心转直达心灵的。他的笔墨是相当精妙的。但他并不沉迷于此,或者说他根本不满足于此——对很多画家来说,这也许就足够了。他要求对于整个生命、对他身处其中的这个世界,有根本的感受和根本的表达——借助于水墨,借助于山水世界。
   杭州是山清水秀的所在,真适合传统水墨的滋长。北京是多元文明的交汇,世界的窗口。央美自然承受着各种前卫观念的撞击,思想极为活跃。从国美到央美,石岩的生命世界自然备受撞击,这真实的体现在他的作品中。他没有逃避和退缩,而是勇于感受和表达,画风也有符合逻辑的转变。
石岩04年的作品,如《魂》、《京郊写生》系列,艺术个性虽已显露但还不十分鲜明,但用笔是直接而大胆的,富有表现力的,心性的显露是直接的。画面空间平衡而稳定,物象也是稳定而平衡的,虽有静躁之别,但无本质之异。05——06年的《苏州园林写生》系列与《太行山写生》系列,则有了一个较大的转变。我们发现,这里的空间变得复杂了,在动荡不安中努力寻求着平衡,物象的形态也变得复杂、扭动、奇特甚至诡异。太湖石以魏碑笔法写出,方峻直折,诡异奇特,却透出面对世界的刚性。树木房屋的线条亦扭动不安,在宽厚沉着的线条中夹杂着躁急不安的笔触,显示出此时生命感受和笔墨情绪的复杂。而空间表现和物象呈现能力是明显增强了。
   12——13年的《京郊写生》、《太湖西山写生》、《苏州园林写生》、《扬州园林写生》系列,躁急的笔触减少了,线条更加宽厚沉着,线的表现力和情感穿透力更强,空间的处理更加巧妙和得心应手了。物象在动态中有着平衡和安定,在丰富复杂的变化中各安其序。《苏州园林写生》中,树木是欹侧倾危的、房屋却是安稳平静的,画家此时的内心也是逐渐找到了平衡和安定吧,开始沉着自信的面对复杂而不可预测的世界。
 多年的写生经验和笔墨锤炼,穿梭于都市与山林间的生命状态和生存体验,融化成了13——14年的系列创作。这批作品视象与造境极为独特,成为现代人生存状态和生命体验的独特展示。如13年的《听泉》、《飞流》,单看作品题目自然是表达诗意和自由的山林体验,但作品的造境和视象与传统山水是如此不同,独特的形式感,重叠交错的空间,近山黝黑沉郁,远峰平列如白色城堡,黑白的对比是如此强烈而清冷,即使远天以色相单纯的暖黄色平涂,仍不改整幅作品造境的沉郁、疏离与清幽。近山和远峰的形态均极为独特,趋于抽象化和形式化,弱化了皴擦,强化了线,宽厚沉着的线和简化的形体成为瞬间情感和生命状态的直接表达。平列如城堡的黑白远峰,黝黑阴郁的近峰,有沉重压抑之感,其体量感令空间显得闭塞和狭仄,是都市生存状态和现代生存体验向山林自然世界的渗透。在山水题材的造境中融入了深刻的都市生存体验,这是石岩作品直面真实、打动人心的所在。
  石岩13——14年系列作品的探索和表达,也存在一个逐渐深化和自如的过程。13年的《听泉》、《飞流》系列,如白色城堡般的远峰仍作为背景,未和象征山林世界的近峰融会和交错,而14年的《晚山无语对斜阳》、《林疏放遥》、《半空亭中》、《山色四时碧》等作品,造境是如此迷人,天空幽蓝而深邃,广袤而渺远,蓝空下的世界,介于抽象和具象之间、融于形式和造境之内,平列宽阔的“城堡”变得修长而生动,与黝黑的、线条宽厚柔和的近峰和谐相融,共同伸向广袤的蓝空。都市生存体验和山林自然经验在此和谐相融了,画家内心也获得了平和与安宁。
  此平和安宁的内心在《敦煌印象系列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。庄严静穆的佛国世界显然有助于心灵的安宁。对于感觉敏锐的石岩而言,那种佛国圣地所辐射的神圣庄严之感,当如醍醐灌顶,更为深刻和强烈,令他瞥见自性之光。这是一个色墨交融的世界,色彩强烈而柔和,墨色幽淡而迷蒙,造境有非现实之感,那是超越现实的性灵之境,酣畅淋漓的心灵之舞,画家的心,在此佛国圣境,融化了也升华了!

二、境由心造,有我之境
“有有我之境,有无我之境。有我之境,以我观物,故物皆着我之色彩。无我之境,以物观物,故不知何者为我、何者为物。”感觉敏锐、感情深沉热烈、主观色彩浓郁的诗人与艺术家,常以自我心灵之眼,收摄万象,牢笼百态,令其打上强烈的自我烙印,使眼中世界或深沉哀婉、或沉雄悲壮、或粗犷雄奇,显示着世界的深和生命的真。
就中国画的创造真谛而言,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,向外写生以求造化之机,向内涵养以育心源之大,内外交融以求造境之奇,完成生命之升华和自性之显露,最终万象为心源所涵融,着心源之色彩,亦辉映生命之灵光。
石岩的艺术感觉极为敏锐,而生命意志却是俊朗和刚健的,这使他能忠于自己的感觉和内心,又能勇于直面世界的复杂和荒诞。感觉敏锐又忠于感觉,心灵之眼不同凡常,使其山水造境,自始即显独特面貌。其山水写生,在意象与空间方面,常有越轨之笔致,不为规矩所拘执,均服从其独特生命感觉和当下生命状 态的表达。
      感觉是如此敏锐和真切,想象是如此奇特和丰富,下笔是如此自由和畅快,空间是如此交错和复杂,物象是如此鲜明而卓异——一切均染上强烈的自我色彩,显露着一个真诚坦荡、可歌可哭的灵魂。这灵魂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他的诚,他的真。“真者,精诚之至也!不精不诚,不能动人。故强哭者虽悲不哀,强怒者虽严不威,强亲者虽笑不和。真悲无声而哀,真怒未发而威,真亲未笑而和,真在内者,神动于外。故所以贵真也!”
此真诚之灵魂,开辟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意象空间和审美世界,以心灵之眼穿透世界的迷蒙之网,瞥见生命真实的灵光。那动人的线、动人的形、动人的空间,是自我生命与世界交汇时迷人的闪光,荡漾着不可言喻的诗性。
  石岩作品强烈的个性色彩,在05——06年的《苏州园林写生》系列,已显露无遗。这里有形态奇特、外缘方锐黝黑的湖石,有空间复杂交错而又通透清晰的亭廊台榭,有远山流水,有遮挡有掩映,有杂树穿插其间,补充和丰富着这一复杂而迷人的空间。这是一个富有音乐节奏的空间,在乱中有序,在动中有静,在方中有锐,在直中见曲,是一“万物并育而不相害,道并行而不相悖”的世界。
  13年的《听泉》、《飞流》、《深幽》、《峰出》系列创作,“我之色彩”更加浓郁。“白色城堡”富有音乐节奏的在远处排列,有迷人的剪影效果,巨大黝黑的近峰层叠交错,或危立或错出,挤压着空间,与“白色城堡”形成强烈的黑白对比,而远天则以单纯明净之暖黄、幽蓝或橙红平涂,广袤悠远,形成对比鲜明之三度色相空间。
  14年的《心境一如》、《晚山无语对斜阳》、《林疏放遥》、《山色四时碧》、《胸中丘壑》系列创作,以黑白色系构成的群峰,挣扎着扭动着伸向单纯明净的远天,峰上之树,呈现出形式化和符号化的特征,孤立危峰,向四周伸展,探索着迷人的广袤的空间……

标签:水墨,境界,中国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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